父去世「母親堅持不風光下葬」讓三個叔伯心寒 3個月後「他們提賀禮上門道歉」
在父親去世後的那幾天,母親忙的是焦頭爛額。
不光是要安排父親的後事,還要應對叔伯的刁難。
可是在商量葬禮是否要風光大辦時,母親卻淡淡的回了一句「不值」
為此叔伯沒少痛罵母親的冷漠,甚至還險些斷絕關係!
直到3個月後,叔伯提著賀禮敲響了我家的門......
01
父親去世後,家裡頓時熱鬧了起來。
常年不怎麼聯繫的叔伯們突然間像約好了一樣陸續到來。
原本以為家裡只是少了父親一個人,日子會顯得安靜一些,結果恰恰相反,反而變得混亂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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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親也開始忙碌不已,似乎每個細節都要操心,連叔伯的到來,她也得逐個打電話通知。
我對這些叔伯沒有太大感覺,因為從小到大,父親和這些叔伯的關係總是差強人意。
每年逢年過節回老家,父親總是和大伯三叔吵得不可開交,彷彿這是家裡的傳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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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爭執結束後,大家像沒事人一樣坐在一起吃飯,彷彿所有的怒氣都被那些噼里啪啦的菜肴給消解掉。
父親和這些叔伯們就像穿著同一件衣服的戰友,但每個人的袖口都不太對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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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記得有一回過年,和往常一樣,母親把大桌子擺了滿滿一桌飯菜,客人們一一落座,但沒人笑得出來,氣氛沉悶得像壓在心頭的石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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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爸媽老了,不行了,必須有人承擔起來。」父親坐在餐桌一頭,一邊翻著厚厚的賬本,一邊開口。那時,他的聲音很冷,臉上寫著疲憊與不耐煩。
我低頭吃飯,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瞥向桌子另一端的大伯。
大伯一向很能說,今天也不例外。他將餐巾紙輕輕擦拭著嘴巴,看向父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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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以為我們家就沒人管了嗎?」大伯語氣生硬,「我也說過了,咱們老爺子現在這麼大歲數,你怎麼可以這麼無動於衷?」他說話的語氣,像是在宣告父親的無能。
父親冷笑一聲:「你少拿你那一套說我。別以為你做了幾件事情,就可以甩臉子給我。」
他說話的語氣開始有些怒氣,眼神不屑,「你每次講得好像自己做了大貢獻,實際上家裡最苦的人是我。」
「我告訴你,老二,你是不是忘了當年我媽怎麼對你的?給你開個小店不花點錢,結果你就挑剔起我來了。你什麼意思?現在看我拿老人的事來作文章?」
大伯憤怒地反擊,手一拍桌子,響亮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。
小叔看著兩個人冷眼對峙,皺了皺眉:「你們兩個當年吵架就吵架,今天怎麼能在老人面前撕扯?不要把家醜暴露出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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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這場爭吵已經沒有人能阻止,父親的臉色越發鐵青,他指著桌子上的賬本:「你們怎麼不說說自己家的情況?都是拿了老人的積蓄,還敢坐在這兒指責我,真以為你們做的事能打消我心中的怒氣嗎?」
「你這話什麼意思?你老張家總覺得自己做事公平公正,結果呢?」大伯聲音越來越大,情緒激烈起來,「當年爺爺奶奶的養育問題你根本沒管過,做了什麼呢?虧得我替你擔負了大半的責任!」
父親勃然大怒:「你這樣說,我是沒辦法再忍了。現在讓我去求你們?」
他突然站起身來,眼睛直視著大伯,「我看你們把這些話都留在肚子里,別再把它們當作什麼值得驕傲的事來和我說!」
小叔急忙站起來,伸手想去攔住父親:「好了,不要再爭了,這樣只會讓大家心情更壞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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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父親不願輕易退讓:「我從來不想做你們口中的那個『不負責任的人』,但事實確實如此,家裡經濟狀況不好,想找錢,自己去找,別來指責我。」
我看著眼前的兩個人,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。大伯的脾氣不好,每當涉及到父親,常常會被戳到痛處,而父親則始終是那個冷靜且倔強的角色。
母親看了看我,眼神中帶著幾分無奈,隨後她站起來,輕聲說道:「好了,大家別再吵了。」
她的聲音溫和,卻有一種不容拒絕的堅決,「今天是過年,難道就不能稍微和氣一點嗎?」
在她的話語中,大伯和父親似乎都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。只是他們嘴巴都沒再開,只是低下了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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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親一直很自尊,即使在家裡最困難的時候,他也不願低頭向任何人求助。
我們家的情況從那年起愈發捉襟見肘,生意不順利,醫療費和孩子上學的花費讓家裡的經濟狀況堪憂。
正因如此,父親才走上了向親戚借錢的這條路。
那個下午,我記得特別清楚,父親蹙著眉頭,神情沉重,他知道自己不得不開口了。
小叔一直是他最信賴的人,平時也許兩人說話不多,但關鍵時刻,小叔從未讓父親失望過。
「老三,能不能幫忙一次?」父親坐在餐廳里,開口打破了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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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叔正喝著茶,忽然停住了動作,抬頭看向父親:「你現在說這個是什麼意思?」
父親嘆了口氣:「我知道你們家條件好,但能不能幫我湊點兒錢?我實在沒辦法了。」
他說話時,聲音沉得像石頭一樣,連帶著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變得沉重。
小叔沉默了片刻,擱下茶杯,露出一絲猶豫:「哥,你別忘了,我家裡也沒剩下多少積蓄。你現在的狀況,實在是……」
他沒有繼續往下說,但父親能聽懂,小叔的意思很明確:他並不打算幫助。
父親頓時有些愣住了,他看著小叔的臉,眼神里透出一絲憤怒:「你不幫,那就算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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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叔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快:「你以為我不想幫你?可家裡也難啊。」
父親的目光一冷:「難?你不是每次都說家裡一切都好,是你自己不想幫吧。」
小叔頓時語塞,似乎被父親的一句「你不想幫」擊中了痛點。他沒有再說什麼,只是低下頭,繼續喝著茶。
父親站起身,憤怒地走到窗邊。他背對著小叔,聲音低沉:「我不想欠別人什麼,這些年你們從來沒幫過我,現在要我低頭去求你們。」
「你這人,怎麼能這麼說?」小叔終於忍不住了,站起身來走到父親面前,「我幫過你不止一次。你這麼冷冰冰的,不知道我也有自己的困難。」
父親沉默了一會兒,然後轉身看著二叔:「我不過是想自己扛過去,沒想過讓任何人覺得我是個依賴別人乞討的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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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氣頓時安靜下來,彷彿時間都暫停了。父親和小叔的對話,讓屋裡的人都感到一陣壓抑。
母親從廚房出來,輕聲說道:「好了,別再說了,大家冷靜一下。」
然而父親已經不再開口,他的背影有些孤單,而小叔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,他知道再說下去,也改變不了什麼。
「你不願意找我借,沒關係。」父親最後這樣說,然後轉身離開了餐廳。
那天晚上,父親再也沒提過借錢的事,也沒再和任何人談論家裡的困難。
直到父親去世的那天,他依然沒有和叔伯搞好關係。
父親去世後的葬禮,成了家裡最具爭議的事。
母親一開始就明確表示不希望葬禮辦得過於盛大。
她覺得父親生前最討厭這些虛有其表的儀式,甚至曾在無數次的交談中對我說過,「不想讓那些所謂的親戚朋友知道父親死了,就來做表面功夫。」
然而這種想法立刻遭到了叔伯們的強烈反對。
大伯是最先提出要辦大葬禮的人,他滿臉嚴肅地看著母親,說:「弟妹,你這麼做不對。老二去世了,我們應該給他一個風光的葬禮,至少讓大家都知道他的最後一程不能草草了事。」
母親依舊冷靜地坐在客廳里,淡淡地回應:「不需要,簡單就好。」
大伯站起身,眼中閃過一絲慍色:「你是不是不想讓大家知道老二去世了?這對得起你們家嗎?你忘了他們一生的辛苦嗎?」
母親沒有立刻反駁,而是默默地看著他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,終於開口:「我知道他不喜歡這些風光的事情,他一生都盡量讓我們過得平凡一些。我不想因為這些虛名浪費他的積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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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親生前一直不願花大價錢辦事情,即便是有時候我們的生活捉襟見肘,他依然堅持不向外界求助,甚至在自己生病時,也沒有向兄弟們開口。
家裡這些年過得緊巴巴的,母親如何能在父親去世後去大辦葬禮呢?
這話一出,大家都沉默了,小叔小叔皺了皺眉,站在一旁沒有說話。
「你這是啥意思?」大伯的話裡帶著明顯的不滿,「你一個人決定了這件事,連我們都沒給個面子?」
母親的聲音低沉而冷靜:「葬禮辦得怎樣,不關你們的事。如果你們認為不能接受,那就不必來。」她的目光冷峻,不容置疑。
小叔此時也忍不住插話了:「嫂子,你這樣做,實在讓人心寒。你自己知道,咱們兄弟之間的情誼不止這些事情。你這麼冷淡,真能忍心嗎?」
「我忍心什麼?」母親的目光一轉,臉色冷峻,「我不欠你們什麼,葬禮的事我會自己安排。」
接著,母親低下頭去,不再與他們多做爭辯。
那一刻,我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切,心裡沒有任何波動。
父親去世後,叔伯們不理解母親的做法,也未曾嘗試過站在她的角度去看待這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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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我知道母親為什麼這麼做。
父親生病住院的時候,已經將家裡的積蓄幾乎花光了,哪裡還有多餘的錢辦一個大葬禮?
而且,父親生前一直強調「儉樸」,他根本不會允許母親為了面子花錢辦葬禮。無論叔伯們如何抗議,我清楚,母親的心意已經決然。
父親的葬禮最終按照母親的心愿,低調、簡樸地舉行。
叔伯們雖然嘴上不說,但心裡顯然很不高興。
大伯和小叔在葬禮上沒有說話,只有少數親戚朋友參加,幾乎沒有外人知道這場葬禮,大家按照母親的安排,簡單地為父親送行。
葬禮結束後,家裡又恢復了平靜。叔伯們沒有再上門,似乎都在默默消化著自己的不滿。
然而三個月後,事情有了轉機。
那天,我正在家裡整理父親生前的一些東西,忽然聽到門鈴響。
我去開門,看到大伯小叔站在門外,他們的臉色有些尷尬。
「嫂子,能不能進去聊聊?」三叔張建國開口了,他的聲音聽起來比以前溫和了不少。
母親抬起頭,看了看他們,沉默了一會兒,然後點了點頭:「進來吧。」
小叔低下頭,輕聲說道:「嫂子,我們知道你這段時間挺難的,沒想到二哥去世後,你獨自承擔了這麼多。」
「難嗎?」母親的聲音依舊平靜,她沒有直接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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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叔接著說道:「我們之前太衝動了,對你也不好。我們應該理解你,但那時候只想著葬禮,沒想到你背後默默承受了那麼多壓力。」
母親沒有說話,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。
大伯嘆了口氣,繼續說:「我們以前總覺得你一個人做這些事有些偏執,但現在我們才明白,你的做法其實很有道理。」
二叔也點點頭:「是我們之前太急了,沒考慮到你的難處。我們對不起你。」
母親終於開口了:「既然你們能理解,那就好。他葬禮是我決定的,不需要你們過多干涉。你們不是不知道他生前的想法,他從不希望家裡有什麼風光的事情。」
三個月的時間,改變了很多東西。無論過去有多不滿,這一刻,他們似乎都能理解母親的良苦用心。
本文聲明:本文為短篇小說,內容純屬虛構,請理性觀看
參考來源:今日頭條